一六发糖小分队!
噩梦
“嘶…”
肖寂醒过来的时候满头都是汗,发丝一绺一绺黏在额前,冰凉一片。
他猛地坐起,心跳得厉害,噩梦的源头从他腰间滑到腹部,是安抚他却早早睡着的人搭在他身上的手。
周围黑洞洞的,月亮约莫是躲在云后,半点光亮都见不着。他便是从躺在与此相同的漆黑一片的棺木的梦境里醒来,窒息和压迫感令他恐惧至今。
他怕死得很。
长夜中陪伴他的只有枕侧那人平稳的呼吸声。
微冷的空气刺得他微微发抖。
腹部有些痒,是那只手动弹了一下。肖元被动静闹了个半醒,闭着眼拿另一只手摸索肖寂之前躺的位置。
肖寂听他手下发出的沙沙声,侧身捉住因没有找到目标而近乎放弃的手指。
体温交换间心跳也平复下来,肖寂冷得很,翻上去压在他身上。
“…言?”
肖元差点吐血,颈侧低温的轻触却像想要讨好他似的密集。
“魇住了?”
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大号被子没再动,耳边闷闷地一声嗯。
“梦见你娶了别人不要我了。”
“还子孙满堂。”
说着说着像是生了气,从他身上滚下来背对他。
“怎么就不要你了。”
找遍最好的大夫给你解毒,几日不睡地把你拉回来,怎么可能不要你了。
肖寂把头蒙进被子。
肖元叹气,伸手去揽他的腰,手心传来颤抖,哪像是赌气的人。
他想起那时候小小的孩子半夜一边哭一边钻进他被窝,也是这么冷冰冰一团,抱着他胳膊瑟瑟发抖,吵着要点蜡烛。
他爬起来去点蜡烛又被拉住,小孩使劲摇头,生怕床上只剩他小小一个。
“莫怕,我在呢。”
忍不住说出少时哄弟弟的话,可他又护住了什么呢。肖元本以为他会嗤笑一声,不料肖寂一下滚进他怀里,在黑暗里坐了太久,浑身都是僵的。
“你不准走。”
说着,肖寂生怕他反悔一般拽住他袖口,声音喑哑。
“好,我不走。”
颤抖在怀抱里慢慢平息。
蜡烛已经不需要了。
吔果啦
屋前的枇杷熟了。
黄澄澄的小果子一个挤着一个,半躲在叶子底下。
晨鸟的鸣叫一声高过一声,从不知名的树杈里刺出来。
也盖不过白/日/宣/淫的喘/息。
不去想是谁先挑起的火,也不去想臀间大片的油腻,肖寂舒服得很。盒里的脂膏被挖去了大半,都是肖元怕伤着他用的。
他抱着自家大哥的脖子咬耳朵,时不时撒娇般地哼哼两下。感觉上来了便不顾连接处的进出,挺腰拿勃/发的前端去蹭肖元的小腹,主动得让肖元的表情变得更像承/欢的那一方。
床帐随交/合的动作轻轻晃荡,在肖寂一阵拔高的呻吟后平静下来。肖元退出来抱住他,尚未释放的物事抵在他腿根。
肖寂还失神着,总写着不爽的眉眼也软化了,精力耗去太多,他一头扎进肖元怀里,手去摸索那滚烫的东西,却没什么力气,奶猫似地抓挠。
腿根的嫩肉被磨到痒得很,肖寂抓不到也挠不过瘾,嘟嘟囔囔开始骂,先骂肖元昨夜不碰他惹得他一晚上没睡,又骂肖元不要他,末了气呼呼地朝他肩上补了一口。
肖元闹不明白他是从哪儿学来这么多的污言秽语,有时听不下去,恨不能把他弄疼了,弄哭了,弄得嗓子都叫哑。可他偏偏狠不下这心,即使知道他基本上是听不进的,最后也只是口头教育他。
也没料到肖寂真的收敛了不少。
低头去看的时候,肖寂竟睡了过去,两颊一抹薄红还是没能盖过眼下的阴影,一副真累着了的模样。
肖元给他掖紧被子,背对他坐在床沿泻了那要命的火,又从床脚边水盆里拿到布巾,拭去二人身上放/纵的痕迹。
把一切处理完之后,风刮进来了,肖寂咕哝一声往被子里缩,肖元便去关窗,无意瞥见那棵金灿灿的枇杷树。
下人只知道主子喜欢男人,却不知道温文尔雅的主子也是能撸袖子上树的。
枇杷树惨叫了很久,而肖元手中多出几个黄澄澄的枇杷。
完美的落地。
肖元拍拍身上的灰,没缘由地自豪起来。
“噗嗤。”
窗口探出半个肖寂,笑嘻嘻的,带着三分懒。
“啊——”
肖寂张嘴,第一个枇杷就送到了,熟透果实淌出来的汁液直甜到心底去。
低头就是肖元伸出的手,他朝手心吐出两个滑溜溜的核儿,抬头再讨果子吃,眼角本用来突出阴郁的痣都随着笑眼变得柔软。
肖寂没等到下一口甜果,肖元却尝到了第一口甜果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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